去澳洲,我问了领队一个问题,你带队这么多年,有没有队员之间恋爱的?她说,有。我问,有没有因为旅行而离婚的?她说,也有,例如旅行中喜欢上了别人,然后回家各自离婚,走到一起了。有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旅行中人为什么很容易恋爱?因为,我们离家越来越远,家里的人,家里的事,家里的情,都在慢慢地模糊,而身边人则越来越具体。我们身在他乡异地,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建筑是陌生的,面孔是陌生的,唯一熟悉的就是这群队友,我们相互依赖。女人最缺少安全感,那么她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到值得自己依赖的人。所以,那些暖男是最容易成为人生赢家。按理说,我带队,应该我是人生赢家才对,为什么我反而不...
剪草坪是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所以距今已过去十四五年,是相当久远的事了。我时常想,充其量十四五年,能称得上久远么?吉姆·莫里逊唱《点燃我的激情》、保罗·麦卡特尼唱《漫长的弯路》的时代——顺序大约有点颠倒,反正就是那个时代——居然算是久远的往昔,我却有些上不来实感。我个人有时甚至觉得今天跟那个时代相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不可能。我肯定已有了不小的变化,这是因为,不这样认为便有一大堆事情解释不了。OK,我变了。而且十四五年前已属相当久远的往昔。我家不远处——最近我刚刚搬来这里——有一所公立初级中学,买东西和散步时每每路过它门前,我便一边走路一边呆呆地观望初中生们做体操、...
去漠河干什么?看北极光!那应该去哪?北极村?在北极村看到北极光,貌似是天经地义的事,都是北极嘛,那么到底能不能看到北极光呢?有人说能,还发了一组照片。但是,99.99999%的游客去了漠河是看不到北极光的,无论你是冬天去的还是夏天去的,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缺少了地理常识!北极光是发生在北极圈,中国的北极村只是中国的最北部,从全球而言还不够北,若是站在俄罗斯来看漠河,那就是南方,类似我们看香港的位置。如果说漠河可以看到北极光,岂不是整个俄罗斯都能看到北极光?那何需跑到芬兰?不过,对于北极村能看到北极光貌似没人提出过异议,主要是我们习惯了以为自己的世界就是整个...
到达黑河,计划休整半天。我要去4S店保养车子,检查一下底盘磕碰程度,同时换一下机油。笑笑和腚疼去车管所了,他们的车子临牌马上就到期了,要更换,想更换1个月的临牌,新车是可以申请三次临牌的,若是每次申请1个月,也就是说可以90天不挂牌,合法上路,多爽?另外,他们俩的车子受伤比较严重,需要进店修理,腚疼的车子已经没有灯了,笑笑车子的方向盘已经歪了。跟修理店的人说,这车是新车,人家都不信。新车咋能折腾成这样?我们说,是沿边境线上来的。修理工说,上次过来了一辆路虎,也是走的边境线,到这里时备胎都颠掉了,那车子划得深一道浅一道的。有没有环边境线的车子?有,我们遇到过上海牌照的,也...
热,闷热,骚热。挤,真挤,大家都在暗中较劲,生怕被抢了位,狭长的走廊挤了四五百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在等待开门,个个脸上都洋溢着一丝骚气……这是干啥?等待看表演,不是时装秀,不是舞台剧,更不是刘老根大舞台,而是啪啪啪,不是两个人的表演,而是一群人。当时,我在想,若是在国内,没人相信大妈们还有如此一面。什么原因?环境使然!什么环境产生什么气场,造就什么行为模式,就如同在海边,人人都穿着比基尼,没感觉有啥,假如冬天你穿个比基尼逛商场呢?那,你就是奇葩了。七八年前,去四川旅行,认识了几个大姐,大连的,年龄50岁左右,她们聊天就蛮放得开的,当时我们还属于小鲜肉系列,她...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就是再乐观,也有烦心事找上门,能把你气得一蹦一蹦的……媳妇的车子没贴膜,她嫌晒,要去贴,我的意思是不用贴,玻璃本身就防晒,何必多此一举呢?她不,非要贴。下午,接完孩子放学,送到了汽车装饰店。店长让次日去取车。早上7点,店长给我打电话,很急,问我方便不方便过去一趟,说有点事商量一下,我心想,啥事?是价格算错了?过去一看,车子被砸了,玻璃全碎了,大灯也烂了。我问,咋回事?说,昨晚停在这里,被醉汉给砸了。我问,找到人了吗?说,找到了,也承认,说是嫌挡着路了。我问,报案没?说,咱还是私了吧,报案处理起来周期太长,也怪麻烦的。我问,那怎么赔偿?说...
我们常说心机婊心机婊,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其实还有很多心机男!这些男人啥提心起来,比那些,心机婊高明多了,但是也恶心多了。主要就是因为,这些心机男和心机婊在情理上大致是一样的,我们常说最毒妇人心,个人觉得从这方面来说心机婊一般都是为了自己在感情上或者是事业上耍一些小小的聪明。但是心计男就不同了,男人耍起,小聪明来让人总是感觉有一种怪怪的。加上这种方法并不怎么光明正大了,所以让人觉得特别的,难以接受。最近就遇上一个心机男!不劳而获,而且见荣誉就上。在有任务的时候却推三阻四能够推给别人的,就推给别人,而且技能特别的低下。举个例子吧!在领导开会的时候大家一起大家一起分配任...
剃头匠游走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赣榆北乡。赣榆位于苏北,北乡便与鲁南接壤了。那里的乡村,土路笔直,白杨参天,秋风苍凉,树叶在剃头匠头顶飒飒作响。剃头匠挑着一头热的挑子,哼着柳琴《喝面叶》,一路前行。挑子热的那头,生着铁皮炉子,炉上做了铁丝围栏,蹲着一只小铝壶,壶上扣着花脸盆;凉的那头,是一个分层屉的小木柜,里面机关复杂,住着剃刀、剪子、梳子、肥皂、香粉和雪花膏,上面支架上挂着新旧两条毛巾。挑子两头匀称,不轻不重,挑着走路很惬意。正走着哼着,剃头匠看见前面路边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年纪不大,皱着眉心,见了他,开口便叫大哥,问他刚才唱的是什么。剃头匠心想,坏了,遇见短路的...
上周,我回原单位办点事。中午,两个老领导喊我一起吃饭。自从我“发达”以后,同事圈子也变了,过去玩得很好的同事,不交往了;过去不搭理我的领导,成了哥们。有意思不?找了一家鱼馆,农家乐性质的,饭桌就是灶台,中间是一口大锅,里面焖的鱼,点了两瓶白酒,小老虎,38元一瓶。年长一点的姓郎,80年代的本科生,一口流利的英语,曾经做过同声传译,是单位最早的五虎上将之一,但是郎总这个人有个特点,太书生气,从单位副总做起,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他已经是部门经理了,我离开单位的时候,他已经是分公司经理了,官越来越小,大家都排斥他。现在呢?成了业务主管了,相当于没官了。为什么突然没官了呢?单位改...
读者说来见我,我有些害怕。为什么?若是他把我想象的太好,那么会失望而归,因为懂懂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并非是我。我与那个形象肯定有差距。一对比,就失望。我以前写过,大家都把华佗想象成了仙风道骨的形象,若是你见了真华佗肯定就一个感觉:这哪是华佗?脏乎乎的老头。我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老百姓,可能有优点,一定有缺点,甚至时不时的用袖口擦擦鼻涕……平时,我总是坏坏的角色,不正经,球友对我第一印象普遍不好,这简直就是一个江湖混混,咋动不动就揽女球友的肩膀?还给每个人起绰号,家长怎么教育的?可是,时间长了,多数又成了很好的玩伴,为嘛?感觉我无害,而且很可爱。于是,...
互联网+?这是个什么玩意?反正我不知道,也没人跟我解释过,但是听说很火,各地政府都在着力打造,例如本地开辟了三处创业园区,全是搞电子商务的,都是互联网+,本地也有领导找我谈过话,问有没有兴趣搞个电商咖啡馆?叫云咖啡,愿意提供场地,还能提供一点启动资金,我没兴趣,让腚总把这个业务接去了,他在创业园搞了个茶馆,这叫风口,据说互联网+的核心在于共享,那么就需要交流平台,于是腚氏茶馆就诞生了。阿里巴巴也入驻我们县城了,还是政府牵头引进的,搞了本地特产专区,我特意去逛了逛,跟个农副产品超市似的,我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些能在淘宝上买吗?小姑娘说,可以的。我急忙淘宝搜索了一下,...
出门被撞死的概率有多大?约五百万分之一。怎么计算的?我们找个比较准确的官方数据:2005年全国共发生道路交通事故450254起死亡98738人,按13亿人口来计算,假设每人每天出门一次。概率为=98738/(13亿*365)约等于千万分之二,可以理解为五百万分之一。那么,我问你,你认为明天出门你会被车撞吗?几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不会!那么,我再问你,你买一张彩票,你认为自己有可能中奖吗?答案又相反了,大家都认为有可能,而且概率很高,否则也不会扔这两块钱。实际上呢?中五百万大奖的概率,基本等同于出门被车撞死。在同等概率的霉运与幸运之间,人们往往会高估幸运,低估霉运...
前几天,出门聚餐。在小区门口遇到两口子吵架,男的人高马大,低头不语,试图求和。女的呢?个头矮,脾气暴躁,一蹦三尺高,有要杀了男人的劲头。他们的女儿读初中了,穿着校服,在拼命地拉着妈妈……突然,女人挣脱了女儿的束缚,冲上去给了男人几个耳光,特响,个头差距太大,每个耳光都要跳起来才能打到,男人试图躲到一边。女的一边打一边骂:草你妈的,你敢躲?啪,啪,啪~~~这种事,没人围观,因为一旦围观男人会下不了台,一旦下不了台,女人可能就惨了,男人可能真的会突然歇斯底里了,会把女人暴打一顿,甚至出人命。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家装没看见。由他们去吧。山东女人打老公?别笑,这个很正常,...
我喜欢吃石锅拌饭,平时喜欢去土大力。据说,土大力不正宗。那去哪吃?青岛,城阳,韩国人的聚集地,这里有很多韩国餐馆,是韩国人开的,招待韩国人的,那咱就去尝尝吧,那是2006年,也就是10年前。里面服务员全是韩国人,不会说中文。那咱就照着菜单上的图片点吧。超贵,人均消费应该在300元以上,人民币,关键是吃不饱,当时是朋友带我去的,一结帐,很尴尬,感觉咋浪费了这么多钱?口感也一般,不如土大力好吃。后来,我去青岛发展,在青岛也认识了个韩国朋友,我们语言不通,全靠手语,竟然也成了朋友,是爬山认识的,无论韩国人还是日本人,到了青岛都喜欢爬崂山,因为这么美的地方在他们国家没有...
梅子晒了一张保时捷的配置单,还有签字。做微商发财了?我急忙发私信给她:提车了?她说,嗯。我问,什么配置?她说,就是纸上写的那些。我问,几个点的优惠?她说,没优惠。我心想,真是穷人乍富,连价都不讲?现在豪车也在打价格战,咋可能一个点都不优惠呢?除非是特殊颜色,不仅仅不优惠,还要加价,黄色的卡宴要加15万。难道她选的这个骚色?对她甚是佩服,至少比咱强了……到了晚上,群上N个人发了这张配置单,一刷朋友圈全是,妈的,原来是骗人的。梅子为什么骗我?难道是怕我揭穿她?可是早晚别人都知道是假的,因为这就是网上的图。另外这也不是提车单,这东西就是搞真的也很容易,你去看车,让销售...
曾经认识一个姑娘,那时我也是姑娘,她比我小两三岁的样子,挺漂亮的,是那种在人群里很打眼的漂亮,男人女人都会多看几眼。后来,又整了整,更美艳了,就是现在千篇一律的整容脸,尽管我们原装正品对这些不屑一顾,但是,压不住有人喜欢。极少见到姑娘不悦,即使在她感情危机的时候。感情危机常常伴随着手头紧张,相对于感情危机,手头紧张更令她沮丧,一个星期买7件大衣的她,自是无法忍受这煎熬。姑娘豪爽又节俭。豪爽在于和男友男人出去吃饭,什么又贵,又不实惠点什么,节俭在于,她请客时,通常就是凉皮麻辣烫。不知道什么界限的算是男朋友,也不知道什么界限的是属于她男人,在这件事情上,她真没有挨过...
高中时,流行结拜兄弟。当时,我、伟子、强子三人也结拜了,磕了头,烧了香,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按年龄排序,伟子是大哥,强子是二哥,我是三弟。如今,我们三个人都混得还凑合,强子最牛,在青岛做海参,开上大奔了,我和伟子在县城生活,伟子是公务员,但不是事业编制,也不是临时工,介于两者之间的身份,他的副业是卖家电,做了一个品牌的代理,小日子过得不错。高考那年,我自己考走了,他们俩复读,自然也断了联系。我跟伟子再见面,已经到了2012年了,毕业十周年聚会上,俩人一见如故,彼此感叹,都生活在一个小县城竟然不见面?都怪自己。我怪我,他怪他。既然接上头了,自然联系要...
我小时候,有个偶像,我叔叔,在城里生活,公务员。每次回来,都是家族大事。有时,他坐小汽车回来。有时,还拿着大哥大。我一直在想,城里人每天吃什么呢?是不是每天都跟我们过年似的?一定是。二哥当兵时,路过叔叔家,去吃了一顿饭。我们甚是好奇,是不是跟婚宴似的?二哥说,就是吃的水饺。水饺?城里人也吃水饺?这么不上档次?甚是失望。慢慢的,我长大了,也进城了,也明白了,原来城里人跟农村人差不多,也不是顿顿都是大餐,也吃水饺,也吃米饭,甚至也吃地瓜……前年,叔叔回来,我跟叔叔聊了聊,是近30年第一次有资格跟他对话,谈到了彼此的生活,我突然觉得叔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大,甚至很普通,如...
天下着细雨,是春雨,小岗上有人家要娶亲了。上午遣人到这贴邻的大刘庄来请,来请谁呢?请知识青年。小岗上是个小庄,只一个生产小队,大刘庄则有七个小队,第九个小队在大刘庄那一邻的小鲍庄,合成一个生产大队,叫大刘大队。知识青年都下放在大刘庄的生产队里,因为天下雨,没出工,坐在当门,看门外的烂地发呆。娶亲的是学校的老师,高中毕业生,年纪已经不小,有二十六了,这在乡里,早已过了婚娶的年龄。他为什么耽误下的?先是为了挑个好的,挑好了,又要“谈”一段,互相了解,所以才晚了时辰。这老师长了一张方脸膛,浓眉,大眼,方下颏,中间有一道浅浅的凹槽,嘴略有点此地人说的“妈妈嘴”,但不是太典型,正好使他笑起来带了点孩子气...